Regarding Yen Wong關於黃忍

有人說黃忍的名字太男性化,於是我為她改了一個英文名:阿Yen, 即是阿忍。
又有人問我,點解對黃忍咁上心?

診所經常有貓狗被虐,比黃忍慘的一定有,比黃忍戲劇性的也一定有。但黃忍是少數救不活的,而對於我,黃忍離開的那一個晚上,至今依然震撼。我解釋不了。

黃忍的離開,不在我預料之內。事後報警要求立案徹查,也不在計劃之中。到現在辦「黃忍and friends追悼會」,更加是在我密麻麻得插針不入的agenda中沒有可能發生的。但辦動物福利的,往往只是被「心靈」推著走,要避都避不了。

因為辦星期日的追悼會,認識黃忍也深了。
兩年前黃忍還是一隻BB 的時候被人放上了天台。零零仃仃的一隻,沒有媽媽,沒有兄弟姊妹,何婆婆見她可愛,也可憐,就開始餵她了。黃忍獨居的天台,
是開放給全幢大廈的,供人曬涼。黃忍雖算不上是人見人愛的開心果,但與鄰居一向也相安無事,和睦共處。 以旺角的大廈來說,這個天台是出奇的清潔整齊,救阿 yen的 bruce在一年前搬進大廈,最喜愛就是晚上帶他的小狗到天台和忍忍嬉戲。阿 yen沒有戒心,和他們玩得熟絡。 Bruce甚至可以幫阿yen戴上小帽在天台拍照。Cute爆了。
性格決定命運,忍忍的和善就成為了她的詛咒。

有人說我post 上網的黃忍受傷照片太嚇人,太恐怖。其實並不。最 disturbing 令人不安的是這一張 — 黃忍被剛剛救到診所時拍的 — 清醒的黃忍面容扭曲,無限地放大了、變了形的瞳孔充滿了恐懼,張開的口卻不懂呼叫。 要用什麼兇殘的手段才可令一張溫馴小花貓的臉變成這樣?究竟阿yen 遇見什麼?看見什麼? 有人可以代她說出來嗎?

黃忍死前的一晚是過得安樂的,這一點我最安慰。 她躺在柔軟的床鋪與暖墊上,在小小的住院籠內,雖然痛,但安全。 我行近她,輕力摸一摸她,她懂得「喵喵」的撒驕了。 原本的黃忍又回來了,只可惜日子太短。

警方高層致電問及我星期日的追悼會……我說也只是追悼會罷了,對於過去一年來死得不明不白的小貓咪表示一點心意吧! 我還可以做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