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路,自己把路走出來!

沒有路,自己把路走出來!

一年前花貓黃忍離開了。 一隻在天台上頭骨爆裂而死的貓卻一直未能歸類為虐待動物案。黃忍固然不能從天上掉下到天台受傷,但在沒有證人的情況下,警方也找不到線索,也不能排除是受了傷後以其他我們不能想像的方法走回上天台。於是,案件亦不了了之。總要有結案的一日。
這的確是處理虐待動物案件的無奈。對我們是,對警方也是。只恨沒有動物警察。

由黃忍悼念晚會開始,或者說,由大家當晚流下的眼淚出發,一直沒有間斷過的爭取動物警察。 遊行示威集會談判到成立大聯盟,當我們技窮之日,原來已經一年多了,黃忍在等待我的答案,他在問:你們那天晚上的眼淚是否白流?

往年順天miu miu被踢死事件後,我寫了一篇「虐待動物的迷思」,文末說:但也是時候認真想想未來的方向。 在這個價值觀嚴重扭曲的社會,「行動」,真的不是唯一的方法。
是,有段時間真的很絕望,什麼行動都像撞向一幅高牆,不單止徒勞無功,反彈的力量更令人又傷又痛。每日在不同的渠道都收到市民同一個問題:「可以點做?」「唔通乜都唔做?」

後來,有一位警隊內的朋友很衷心的跟我說:不要硬拼了,會內傷的。
這句說話似當頭棒喝。內傷呀!
這些年來,無論怎樣衝,難處就如大佛穩坐眼前。硬衝過去,倒下來,內傷了。
於是,又遇見了另一位很愛動物的紀律部隊朋友,他跟我說,要懂得遊戲規則,然後在規則內找你的位置。
於是,我決定認真的學習遊戲規則。
前面沒有路,我就要把路走出來。
就這樣,出現了「十八區動保專員」了。

common!我們是「警民合作,撲滅罪行」!警方怎可以不喊歡迎!
我已用專員的身份拜訪了兩區的警民關係科,我們都可以很坦誠的放下官腔說真話。我了解了很多警方的難處,他也了解了我們「動保」的訴求。深水埗區向我們專員承諾,一定不會歧視「虐畜案」。
剛和前動物守護計劃負責人的江敏強警司通過電話,他現任警民關係科的總警司,對我們動保專員的成立,表示無任歡迎。主動安排和大家會面。我沒時間懷疑人家背後的誠意,我只看到為動物維權的另一個契機。
以後,我敢相信,我們的關係不是敵對的,即使大家仍然是不同界別的人。

「動保專員」的成立,標誌著香港動物權益新的一頁。我們每區的專員可以堂堂正正的為被虐動物爭取起碼立案的權利。這一點,是進步。
有進步,就可以了。

動保專員們,你們是歷史的創奇者。我知道也許會有人離開,又會有人加入。路又何止崎嶇,還要大家去開闢。 但今日我們開始得還不錯吧!有誰像我們幸福,在這個只為樓價而心煩的社會,堅持自己的信念,追逐一個夢想。

也許,有一天我們都要退下來,因為你們,香港不再有動物被虐待,我們也不需要動物警察了。